哥我一潢花大小伙子也害臊(2 / 4)
诺的小九九,陈彧还是表示理解,并把这归咎于他家青少年缺乏安全感的正常占有欲。于是他悄无声息退到了幕后,只负责工作室的运营。
和陈诺说自己以后就不再直播了的时候,陈彧还多了个心眼儿,微不可查地留意了下陈诺的表情。
陈诺表面上遗憾得不得了,实际上脸上的窃喜藏都藏不住。
这臭小子,是块水晶包,不剥皮儿也知道是什么馅儿。
“许其亦。”陈彧说。
“嗯。”
“小米,你也早。”
“早啊哥!”
陈彧挨个打了招呼,脸上还带着风度翩翩的笑。
那边许其亦正在和助理说话,闻言眼神飘过来,止住了话头。
他上下扫了一眼,说:“又没睡好?”
“嗯,有点困。小米,能拜托你和你许老板给我腾个沙发么?我补个觉,不胜感激。”陈彧双手合十,眼睛弯成小月牙。
许其亦扬了扬头。
“没问题。彧哥你好好休息!”小米大大的眼睛闪亮亮地望陈彧。
小米来公司两年,陈彧不管什么时候对她都很客气,根本不会摆老板架子,而且总是游刃有余能搞定一切麻烦,所以她一直很崇拜彧哥就是了。
“行,你先去吧。”许其亦对小米助理说。
“好的。”小米答。
小米走后,陈彧立刻垮下脸。
得,这是不装了。
许其亦放下翘着的腿,往沙发边上一挪。他一挑眉,拍打两下大腿。
于是陈彧就自然地躺上沙发,把头枕在许其亦腿上。
“又做噩梦?陈诺干什么吃的?”
“嗯呢……你别说话,有点吵。”
刚刚还风度翩翩的绅士这会儿没力气装了,露出他有点顽劣的一面。
许其亦失笑,“行,睡吧,哥陪你。”
尽管陈彧闭上了眼睛,但能看出来睡得不太踏实。
许其亦长臂一伸,捞了旁边柜子里面塞着的旧旧的秃头毛绒兔子放在他头旁边。
这蓝色垂耳兔年头挺久了,是江月白预产期前两天陈彧用自己铁皮罐罐里的零花钱买的。
这蓝色垂耳兔年头挺久了,是江月白预产期前两天陈彧用自己铁皮罐罐里的零花钱买的。
铁皮罐罐是那种只进不出的强制型存钱罐,陈彧每周得到江月白定时发放的五块零花钱后都会在里面塞三块五进去。
一块五勉强花一周,陈彧每次看朋友们玩弹珠和啪啪圈的时候都很羡慕,但他却不会主动去动“小小猪”肚子里的钱。每天都抱着铁皮罐罐在纸上写写画画,计算着罐罐里的纸币和钢镚儿。
陈彧早就规划好了。
他的铁皮罐罐有名字,叫“小小猪”。
听大人说穷养儿子富养女,那时人还没陈焕画板长的陈彧已经是个有心眼的小孩儿了。他担心以后爸妈给还没出生的小妹妹的零花钱不多,就偷偷把零花钱分成两半,一半儿存进“小小猪”里,当妹妹未来的备用资金。
“小小猪”越来越重。
猪肚子被塞满的时候,妹妹也马上要出生了,他立刻和爸爸一起七手八脚把藏在他秘密基地的小罐子拆了,从里面倒出来三张红票票和好多绿票票跟钢镚儿。
两年存款,五百五十二块钱,一百三十四块买了蓝毛兔子。
送给小妹妹的。
不过他激动地捏着小兔子等新生儿的那天,等来了一个丑不拉几的小弟弟。
现在的兔子半只眼睛都被某不知名小丑孩暴力拆卸了,毛也掉差不多,显得有点可怜
陈彧嫌弃这只又脏又难看的垂耳秃头兔子,从不往出拿。
不过小兔子也有名字,二十岁的陈彧偷偷起的,叫“净净”。干净的“净”。
擅长伪装的变色龙,柔软幼稚的小心脏未曾改变过。
偶尔来公司补觉,陈彧都睡不安稳。
许其亦一把“净净”拿出来,陈彧睡梦中皱成“川”字儿的眉头就舒缓了。
兔子以前陪着陈诺长大。小小诺怕这个怕那个,最爱在睡前抱着蓝兔子听陈彧唱歌。陈彧隔着小薄被有节奏地拍陈诺的肚皮,嘴里还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这个时候的陈诺,是最可爱的。陈彧听见他安稳均匀的呼吸声,都会陡然生出更多几分的社畜劳模上进心来。
毛绒布料上沾上的奶娃娃味日渐澌灭无闻,后来陈诺也喜欢上了更新奇的玩具,陈彧就悄悄把它从陈彧床底下拯救出来带走了。
陈诺一向喜新厌旧,再者还是小孩心性,他从不怪陈诺任何事。
不过兔子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全身上下嘴最硬……还说嫌弃呢,我看你和它睡挺香的。”许其亦翻了个白眼,手上倒是轻轻帮陈彧按着太阳穴。
“去不去?”沈之归吹个流氓哨,单只手指顶起篮球旋了好几圈,站陈诺桌子边上推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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