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㈠(2 / 7)
那般刺眼,相反格外柔和,像水流从高处落到低处,金光顺着他的手指往下走,而他手上的戒指被金光笼罩时,一道浅淡的白光从戒指中间的绿宝石闪过,犹如一层薄雾蔓延将男人包裹了起来,盖住了坠饰的金光,而男人也肉眼可见的安定几分。
这竟然是他所观察到阳气的具体所在!
程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什么人物,竟然随身携带自生产阳气的法器。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没见过就不主动上前,省得牵扯上什么因果,等到了地方,向这人要个千八百的,就结了这因果。
收回视线,程卓便继续领略旅程的风景。
游客的车速大多很快,刷刷几下,就超了程卓的车,很快就没了踪迹。道路算不上多宽,哪怕程卓走道路边,那些车也会按着喇叭超过去。
吵得要死。
程卓重新拿起铜钱挂坠,思索片刻,把挂坠跟后视镜绑死,转了几圈铜钱,耳边的声音小下来。
副驾驶响起了视频声,程卓疑惑扫了眼,男人咬着食指紧张地在热搜区域搜索着什么,不知他想要什么结果,只能看出他看到搜索结果后茫然无措起来,随后又切到了聊天软件。
“没事?”男人喃喃着,他转身扒着座椅,借着后面的车窗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聊天界面还在弹着新消息。
“为什么会有事?”程卓听出他是在对刚才的事疑惑,怎么他好像肯定会有事?“只是家庭矛盾,有点大而已,拉开人劝劝,大部分事就解决了。”
“不是……”男人摇着头,想解释什么,又碍于什么而停住,他侧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程卓,冷淡的面容挡不住由内而外透出的疲惫,“你不懂,我这是经验,等到了地方,我给你定个房间吧,就当给你的另一个报酬,你看起来很累。”
程卓皱起眉,好像确实有点跟不上如今的信息了,看起来还是得保持通讯才行,舒展开眉,程卓摆了摆手:“不用,把你送过去,我就继续往前走。”
“好吧。”男人应了声,搜索结果似乎彻底稳住了他不安的心,他正过身,坐在副驾驶开始好奇车内的装饰,眼神左瞟右瞟,一点也不老实。
车内的装饰其实很普通单调,程卓从有这辆车就没改过动过,只是随意把自己的东西放车里,仪表台上除了之前放上来的铜钱挂饰,还有一个小八卦盘,旁边放着两把小剑——铜钱剑和桃木剑,看着很逼真,放香水的地方摆着一个小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三个小的仿佛在燃烧的香,似乎都是定制的小物品,在旁边便是放置挪车电话的数字小方块。
看起来很普通,就像一个对玄学有些喜爱的人会放的。
视线落在后视镜上垂下来的铜钱挂饰上,男人眼神亮了起来,他急切地看向安静的程卓,想开口,对上他那双冷淡的眼眸,男人退缩了。
程卓的外表还是很有欺骗性的,棱角分明,但脸部线条柔和,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混血感让他看起来比其他人更冷漠,但唇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容,反倒冲淡了这份冷漠,倒有了沉默寡言的温和感,使人下意识认为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并放下戒备与他交心。
但那是以前的程卓,现在的程卓虽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但眼神的冷淡与轻蔑足以让他被评价为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尤其是他把正装穿成了常服时,那种掌控全局、一切皆棋子的气质更甚。
显然有了过去的经历,程卓日常是不会穿正装的,但他的服装大多都是暗色,这样的搭配不仅没了正装带来的守序安定,还带来了黑道老大微服私访、时刻准备处决的紧迫不安。
不过显然程卓也是知道自己变化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出行在旅游景点,他的日常服是简单的白衬衫和黑长裤,整个人看起来虽然冷,但也是能搭上话。
男人被冷淡的眼神吓退,又因程卓目前的气质鼓舞,他鼓起勇气问道:“这个挂饰你在哪个道观求来的?我也想要一个。”
前面似乎堵车了,原先超过的车都原地不动,程卓把车停下,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才把目光投向副驾驶的男人:“我自己做的,独一无二。”
男人眼睛更亮了,如果不是碍于中间的,想必他会直接扑过来:“你是道士?那个,我,我叫崔临,我想请你帮个忙,价钱您提,多少都可以的。”
“嗯?”程卓疑惑了声,把车窗打开,手肘抵着车窗,外面刮着风,这里海拔有些高,没之前那般热浪扑面,还算舒服,“我为什么要帮你?”
崔临显然没见过这种态度,想说的话都堵在嘴边,没被社会险恶毒打过,眼神里都是他的真实反应,不知所措、茫然、难过,和程卓第一次执行时简单的差不多,只不过那时他拥有正义感,背负因果也要帮,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因果能结他也不做。
“我请你,也不行吗?”崔临弱弱问着,“我家里有钱的。”说着,他把项链摘下来,和手一起伸过去,“这些都是我家里人请人给我做的,你应该知道这种很费东西和时间的。”
近距离打量,程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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