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港 第75（2 / 2）

巴黎逗留 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好像都没什么感觉。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唐月舒心里想的是送他一程，起码送到机场，但是她的时间也赶不上送他。“抱歉，”唐月舒有点内疚地说，“我……”她没说什么，林川已经明白，打断了她：“没关系，你的事业更重要。”他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恋人，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完美。情绪稳定，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点。唐月舒挂断电话之后的心情低落了些，她明白自己谈的是异国恋，对于待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更多时候还是异地。大多数异国恋人都是这样。大概是林川在恋人角色里扮演得过于完美，唐月舒有点舍不得。但这种情绪存在与否都不会影响林川离开这个事实，唐月舒不会说挽留的话，没有意义，也不应该。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去奔赴今日的应酬。就像林川说的那样，事业比较重要。是应酬大多都免不了喝酒，唐月舒晚上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十一点，她有点头晕，但其实只是微醺的状态。这个点，大概林川已经在机场准备起飞，她还想着回去给他发消息。结果在楼下看到了熟悉的车，不仅车熟悉，车牌号也熟悉。车里没人。她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加快脚步进电梯，上楼。然后毫不意外，她在出电梯后的拐角处看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他正百无聊赖地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内容，眉眼看着很是柔和，他的站姿也是放松的。听见有动静看了过来，随后目光停住。高跟鞋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他被女朋友抱了个满怀，她的双臂环绕在他腰部的位置，跟着涌上来的，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走廊的灯光下，林川稳稳接住了唐月舒的拥抱，听见她在怀里仰头问：“不是说回去吗？怎么在这儿？”林川伸手整理了一下唐月舒略显凌乱的发丝，语气还算平静，他轻声道：“觉得你今天应该想见我，就改签了，还能在你这儿待几个小时，我能进去吗？”能进她家吗？他的询问礼貌且平静，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林川没有意外进了唐月舒的房子, 他扶着唐月舒，她明显喝了酒。屋子里开了灯，唐月舒弯腰换鞋, 林川替她将身上的包包拿起来挂好, 这个包包上有品牌的logo，他记了一下，但不太清楚女朋友是刚好拥有这个牌子的包包还是对这个牌子。结果就是这么一转眼的工夫，他看见女朋友重心不稳坐地上了。“……”唐月舒坐在地上，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林川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他还在手上掂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个重量有点太轻了。“平时吃的饭都吃哪里去了？”林川问道。虽然他很努力在改善女朋友的伙食, 但确实很多时候，她忙起来顾不上吃。唐月舒的脑袋埋在他怀里, 没有说话。之后林川将人放下在沙发上，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他在她这里找到了一瓶蜂蜜, 泡了杯温热的蜂蜜水端出去给她。“月舒，喝水。”他将水端到她的唇边，语气温和。唐月舒自己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