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港 第102（1 / 2）

脸上同时被昏黄的光和阴影照上，身姿颀长，手上提着自己的西装外套，领口也没有好好扣着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锁骨，加上最近几个月来没有怎么打理过发型，现在头发长了，有点像是狼尾的发型。夏日夜晚蝉鸣不断的时候，路灯下，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痞帅感。唐月舒就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和林川对上了视线。这一刻的心境很难形容，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五个月左右没有这样真实地面对面。五个月的时间看起来不算长不算短，但足够别人谈好几段的。跟着林川从电梯里走出去时，唐月舒还在复盘刚刚的画面。林川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平淡些，只是走过来很自然而然牵起了她的手，又接过她的行李箱往里面推。平淡到唐月舒要在心里怀疑一下他到底欢不欢迎自己。保安明显认得林川，很热情地用粤语和他打了招呼：“林生，原来系你女朋友啊，真系唔好意思，下次我就认到嘞。”林川当时还很温和对保安说麻烦他了。其实唐月舒也明白，就算她一开始就将林川的名字报出来，人家保安也不一定相信，说的主要还是场面话。林川这栋楼是一梯一户，唐月舒的行李箱在地板上滑出了很轻的声音，倒是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门口，林川不知在门上折腾什么，没急着开门，反而将唐月舒的手拽了过去。他这时候的语气还是平静的，他说：“来录个指纹。”唐月舒的右手拇指指纹录入了他的大门门锁中。之后林川又拿着她的手试着开门，门开了。行李箱被推着进门，“啪嗒”一声，灯开了，明亮的光线一下子照亮了视线范围内的区域。唐月舒刚刚踏进了这个区域，门被合上，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的住处都是什么布局。人忽然就被压在门后，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处，没磕到她。下一秒，林川的吻落了下来，吻得很急，唐月舒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急切。她尝到了他嘴里的酒味。林川的状态和平时不同，他好像有点醉意。这个吻掺杂了几个月的思念, 很汹涌，唐月舒一开始回应着，身体被抵在门后, 即便是这样都觉得有些站不稳。夏日的炎热丝毫不作假, 唐月舒在闷热中软了腿，被林川及时察觉，伸手搂着她的腰，撑住了她往下滑动的身体。唐月舒偶尔睁眼，林川似是有所察觉般, 也睁开了眼。于是唐月舒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眸光，他的眼神看着很平静, 但动作上一点也不是这样的。这种反差感勾得她有点口干舌燥。不知过了多久，林川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 低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唐月舒的脸看，他的眼睛里依旧泛着清明。“刚下飞机就过来了？”他开口问。唐月舒嗯了声。这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消息。林川又低头亲了她一下，唐月舒这回推开他了。“热。”刚刚那个劲儿稍微退散了点，唐月舒觉得现在浑身黏糊糊, 很热。林川闻言轻笑了声，他弯腰在鞋柜那找了一下，给她找了双很少穿的男士拖鞋。“先穿这个吧, 明天让阿姨给你带双新拖鞋。”林川的鞋柜看着就很明显是独居男士的鞋柜，平时甚至也很少来客人。拖鞋很大，并不好穿。林川牵着她的手，又推着她的行李箱往里走。客厅的中央空调被他打开，唐月舒就站在出风口那儿, 觉得自己的小命终于活过来了。她这时候才稍微有心思去观察林川的住处，其实以前视频时也看到过, 就是视频里看见的和现在看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唐月舒一路上热得不行，这会儿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去洗手间洗了脸和手，脖子上黏黏糊糊的汗也擦了。客厅凉快起来，唐月舒出来时看到林川坐在沙发上，脑袋放松靠在后面。倒是他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直震动亮起消息，不知是谁在给他发消息。林川看着似乎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唐月舒走过去，发现他闭着眼睛，身上那件衬衣的领口敞开着，脸颊难得看出些绯红，显然酒喝了不少，他这幅画面看起来也算活色生香。她从放在另一道沙发上的包里拿出了个东西，随后走到林川跟前，抬脚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面对面的姿势。

林川睁开双眼。四目相对，唐月舒先移开了视线。她垂眸落在自己手上的盒子，当着林川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或者更具体说，里面是一枚镶嵌蓝宝石的男戒。戒指四周是繁杂的花纹设计，和中间的蓝宝石相得益彰。唐月舒将戒指缓缓戴入林川左手的食指上，尺寸上刚刚好，戒指在他的手指上很是夺目。“生日快乐，林川。”她说。林川垂眸看了眼左手上的戒指，刚刚看到唐月舒手中的戒指时，他眼皮跳了一下，心跳在短时间内跳得厉害。直到看到她将戒指戴入他的食指中。“……”那股很浅淡的失落涌入心头，不过没有到不可忽略的程度。林川端详了自己的左手好半晌，直到唐月舒开口问他：“你喜不喜欢？”这个戒指是她自己设计的，镶嵌在里面的蓝宝石也是抽空去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一个戒指从设计图到成品不难，但加上要用的材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林川自己家里就做珠宝生意，用不用心他能看得出来。“喜欢，”林川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笑意，“不过如果有下次的话，能设计给我别的手指吗？”食指以外的别的手指。这句话里或许有别的意思，或许没有。“哪有送一样的礼物的？”唐月舒这么回了他一句。林川闻言轻笑了声，他伸手为唐月舒理了一下垂落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