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54(1 / 2)
贺岁安加快步伐。不能在外停留太久,她感觉自己会经不住诱惑的,贺岁安又扶起裙裾跑了起来,廊道的木板被她踩踏出轻微的声音,咯吱。将要跑近房间前,贺岁安恢复平常的速度,怕声音会吵醒祁不砚,不快不慢走了段路,深呼几口气,调顺气息,这才推门进去。一进去,她僵住了。祁不砚不知何时离开床榻,坐桌子旁,似淡然地望着房门。贺岁安扬起手中的绸带。他还是看着她。她慢慢地走过去:“我是拿着绸带出去的,我没看到雪,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了。”祁不砚看贺岁安拿着的绸带:“那你遮着眼出去的?”“不是。”她老实道。“我遮着眼哪还能看见路。”贺岁安拉他的手,居然破天荒的有一丝凉意,要知道祁不砚的体温常年只在偏热的范围内波动着。若这么说,拿绸带出去也是多此一举,但这是祁不砚给她的,贺岁安不想辜负他的心意,想着就算暂时不用,也带在身边。祁不砚指尖微动,表情没变化:“你为何不叫醒我。”“我觉得没必要。”贺岁安绞着衣角:“我想你睡一个好觉,下次不会了。”祁不砚揭过这一篇,像无事发生地笑着道:“好,我们吃饭。”桌上摆有热气腾腾的菜肴。准时送来晚膳的下人在贺岁安还没从茅房回来前就走了,祁不砚便是被下人的敲门声唤醒的,一睁眼,身侧没了贺岁安。他现在给她装一碗饭。而贺岁安绑起散发,赶紧去洗漱,不想祁不砚等自己吃饭。贺岁安急匆匆地洗漱完,连要擦掉脸上的水珠也忘了,一屁股坐下,祁不砚替她拂去滑落到下巴的水珠,他们开始吃饭。用完饭,他们先后沐浴。贺岁安先。祁不砚后。等他沐浴好,贺岁安躺床上看话本了,她脸颊的小彩蝶已消失,长发被尽数撩到右肩前,露出纤细的后颈和被衣衫遮住的腰背。祁不砚坐下床时,挂在两侧的帐幔晃了晃,他俯身吻贺岁安,似是在确定她的存在,贺岁安被他亲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贺岁安丢掉话本,拉起被褥,盖过自己脑袋,他也进去了。片刻后,祁不砚握着她瘦白的小腿肚,从裙摆里出来,贺岁安还将自己闷在被窝里,他隔着被褥抱住了她,口中还有一缕腥甜。贺岁安没动。祁不砚掀开被褥,露出贺岁安有着潮红的脸,亲她耳垂:“贺岁安,我还想看看你的彩蝶。”祁不砚手指轻轻地卷住贺岁安落在被角附近的长发:“成婚那晚, 你再给我看,可好?”贺岁安觉得祁不砚做什么也要询问一遍她意见的这件事不太好,有些事当面问,会叫人回答也不是, 不回答也不是。之前她就觉得了。现在更觉得。她又转移了话题:“苗疆天水寨人成婚是怎么样的?”贺岁安还真是挺好奇的。“苗疆天水寨?”祁不砚低语。他很少看苗疆天水寨人成婚, 但见过一两次, 有印象:新娘子当日会穿缀满银片、刺绣繁复的衣裙, 由寨里的老人所做。不仅是衣裙有银饰, 她们从头到脚皆戴各种银饰,银冠、银项圈、银耳坠等, 比平日里戴的多很多, 这才是一整套银饰品。因为在苗疆天水寨人眼里, 银饰有驱邪, 寄托着幸福之意。苗疆天水寨人若是将刻有自己名字的银饰赠予他人,便是想跟你在一起的意思,接受了就不能反悔, 反悔者, 当以死偿还。祁不砚玩似的捏她小手:“你会喜欢苗疆天水寨么?”“喜欢的。”贺岁安想她会喜欢的。虽说她只从他人的口中听说过苗疆天水寨,但是隐隐能够幻想出这么一个地方:用竹木搭建起来的吊脚楼此起彼伏、错落有致。吊脚楼置身于群山之间,群山又被清澈的水流环绕着,曲曲绕绕的青石板道或许会有少许青苔, 两旁草丛中偶尔响起虫鸣。云雾萦绕着寨子时,它似能隐匿于其中, 消失不见。当云雾消散时,它重现。
充满神秘感。寨子里的人穿着图案不太一样, 颜色却大同小异的靛青色衣衫,身上佩戴银饰, 一走动便产生叮铃叮铃的碰撞声,传过山水间。这是她想象的苗疆天水寨。贺岁安跟崔姨住的那几天,对方曾和她闲聊说过一些关于苗疆天水寨的事,她都记心上了。苗疆天水寨人护短。外人伤了苗疆天水寨人的心,一定是此人不好,该杀;外人杀苗疆天水寨人,一定是此人主动招惹、意图不轨,也该杀。苗疆天水寨人还讲究不许伤害同族,因为有德高望重的长老坐镇,所以他们的寨子很是和睦,向来不会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行走江湖多年的崔姨还挺怀念当初在苗疆天水寨里的生活。可惜回不去了。偷取苗疆圣物的她是叛徒。贺岁安也听崔姨说过一些关于祁不砚小时候的事,他刚被带回苗疆天水寨那年还不满十岁。寨里人得知祁不砚是祁舒的血脉,在他回来当日纷纷到山间小道那里看,他们瞧他的长相,还以为祁不砚是个极漂亮的小女孩。贺岁安记得崔姨的形容。祁不砚穿的是小件靛青色衣衫,戴着精巧的银抹额,抹额之下,一双眼很亮,像能洞察人心、人性,唇红鼻高,粉雕玉琢似的。寨里人见祁不砚的第一面,印象最深的是他长了一张好脸,令他们刮目相看的是祁不砚小小年纪居然能反操控别人养的蛇。苗疆天水寨人养的蛇对外来人有一定的攻击性。有条蛇攻击了他。祁不砚是第一次进寨,对守护着天水寨的毒蛊来说是外来人。正当苗疆天水寨人想阻止毒蛇之际,祁不砚反操控了它,尽管年幼的他对反操控毒蛊还不熟练,时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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