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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哪方面?”
“她既然提到我身上的债,也应该叫你和我保持距离吧?”
姜暮垂着头没有说话,靳朝的表情一直凝着,只是默默帮她把头髮吹干,然后关上吹风机准备出去,姜暮却忽然扯住他的衣角,靳朝回过头来,她将脸从头髮丝中露了出来,对他说:“如果爸也对你说同样的话呢?”
“假如今天是我出了事,靳强让你和我保持距离,你也会答应他吗?”
姜暮继而替他回答道:“你不会的,又凭什么让我听妈的话。”
靳朝只是若无其事地丢下句:“嗯,看出来了,你现在进入叛逆期了。”
姜暮盯着他的背影笑得“咯咯”的。
靳朝把吹风机放好,姜暮对他喊道:“哥,我要喝水。”
不一会靳朝端了两个杯子进来,把她的水递给她,说了句:“事这么多,怪不得说不嫁人,还挺有思想觉悟。”
姜暮接过水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不是好妻子呢?”
靳朝拖了个垫子过来放在床边的地板上,然后靠在床头柜上,弯起眼角评价道:“难。”
姜暮不服:“我可温柔,可贤惠,可善解人意了,你不懂。”
靳朝挑起眉梢斜睨着她:“你说的这人我认识吗?”
姜暮拿起枕头就要砸他,靳朝手挡了下笑着夺过枕头对她道:“还有家暴倾向,可别祸害人了。”
姜暮气道:“我才不祸害别人呢,我就祸害你。”
靳朝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垂下视线将枕头放在腿上,没再看她。
姜暮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咬了下自己乱说话的嘴唇老实起来。
两个人一个靠在床头,一个坐在床下,靳朝的突然沉默让姜暮又紧张起来,她偷偷去看他,他手中的水杯冒着热气,烟雾袅袅融在空气中成了暧昧不清的味道,夜很静,人也很近,禁忌的刺激感让姜暮不敢动弹。
靳朝缓缓喝了口热水,将枕头递给她:“真打算不睡觉了?”
姜暮摇了摇头:“还是要睡的,我明天还要去看闪电,一起去吗?”
“等你睡醒吧。”
“我不可能睡醒的,你记得喊我。”
靳朝看了看时间,姜暮怕他要走了,把枕头放在床边,下巴搭在枕头上说道:“哥,你能给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吗?好多我都记不得了。”
靳朝侧过头来瞧着她:“你想听什么?”
“想知道爸妈因为什么事才决定离婚的?我知道他们老是吵架,可是总有个事情让他们下定决心不是吗?”
靳朝眼神微抬,窗帘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影子,也仿若把他的思绪晃回了童年。
42 暮暮与朝朝
那天是个傍晚, 吃完饭后没多久姜迎寒带暮暮洗澡,靳朝在房间写作业,靳强收拾碗筷, 没有什么特殊的, 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姜迎寒看着暮暮自己爬上床后, 就走进厨房,靳强洗完的碗放进了柜子里, 几个盘子丢在了水槽旁, 姜迎寒拿着盘子出来质问靳强为什么每次做事情都要留个尾巴?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靳强也发了火, 对她说如果觉得他做不好, 那就离婚让她去找做得好的人。
靳朝没睡,隔着一扇房门听着他们翻户口本的声音, 说着第二天去民政局办离婚。
他以为他们只是吵架,和每一次的争吵一样, 一觉过后就会继续将日子过下去, 可那天放学回家后他才知道,他们真的离婚了。
现在想来是什么引起的?
靳朝声音很沉地告诉她:“几个盘子吧。”
姜暮怎么也不会想到,父母离婚的导火索仅仅是几个盘子,男人和女人经历试探、摸索、磨合, 最终经历万难结合在一起, 又为什么会因为几个盘子离开彼此呢?
她的下巴陷进了枕头里,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靳朝侧眸看着她, 想到她那句不打算结婚的话,大概并不是不经大脑说出口,父母离异多少给她带来了对婚姻的恐惧和害怕,这点是靳朝没有想到的。
那时他虽然也时常提心吊胆, 担心靳强和姜迎寒在气头上会动手,但他已经懂事了,多少也能理解他们过不来的原因,有时候也会因为他们的争吵不休感到疲惫。
而姜暮那时还小,在她的世界里,爸妈离婚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沉重,是她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的现实。
这也是靳朝第一次发现靳强和姜迎寒离婚对姜暮造成的影响。
他不是个喜欢废话一堆跟人说大道理的人,但此刻他感觉到面前女孩陷入了某种困惑中,他渐渐曲起一隻腿对她开了口:“没有不幸的婚姻,但是的确有很多不幸的夫妻,不是婚姻带给他们的灾难,人真想逆天,山高路陡也能走出一马平川的道来,还是事在人为。”
靳朝的话让姜暮突然想起那次和爸爸去饭店吃饭,她有些惊讶于靳强生吃大蒜的习惯,因为在她和姜迎寒的家里,大蒜只是偶尔会出现在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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