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 / 3)
明的手指穿过乌黑浓密的短发,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干燥蓬松,几根倔强的呆毛不管往左梳还是往右梳都不太服帖,被他饶有兴致的摆弄了好半天。傅辰抬起头问:“感冒快好了,明天能不能喝牛奶?”他的眉骨高,眼窝深,平时看起来眼神深邃,但现在盘腿坐在床上半仰起头,眼睛亮亮头发蓬蓬,实在是特别的可爱,特别的孩子气。傅修明突然就明白过来,那种奇怪的感觉源自何处。原来是被需要的满足感。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仓促的离开,这样毫无理由的怀疑和逃避,其实他只是在害怕,害怕傅辰已经不再需要他。傅修明温柔的笑了笑,放下梳子轻声道:“好,明天给你买牛奶。”“能吃冰淇淋吗?”傅辰得寸进尺。傅修明断然拒绝:“不行,大冬天吃什么冰淇淋。”傅辰一听不让吃,开始胡搅蛮缠,缠着缠着衣服缠没了,滚到床上扭成一团。年轻人简直有用不完的力气。傅辰在家养病,养了一个月还没康复,吓得蔡蔡以为她家小老板得了什么重症顽疾,忙提着水果赶来探望。一看之下只觉得傅辰连老虎都打的死,一个白眼翻出了银河系。蔡蔡看看在厨房忙碌的傅修明,哼了哼:“你这是欺负人!”傅辰剥着橙子,问:“我欺负谁了?”蔡蔡义愤填膺,指着厨房说:“你欺负傅老师!”傅辰分给她半个橙子,悠然道:“你不懂。”蔡蔡不屑的说:“什么我不懂,你就是趁病打劫,让傅老师天天伺候你!”“你现在还不懂。”傅辰高深莫测:“等你谈恋爱就懂了。”蔡蔡没眼看的白了傅辰一眼,心说你俩老妻少夫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才懒得懂。吃掉半个橙子,借口包包一个人在书吧忙不过来,脚底抹油,跑了。傅辰每天都有不同的“毛病”,到后来实在找不出“毛病”,居然说今天手上褪皮,手指好痛。傅修明捧着他手指,认真的说:“嗯,是有点褪皮,可能太干了,我给你擦点护手霜。”那根“褪皮好痛”的手指当天晚上就沾了一指润滑剂钻进他裤子,号称适当运动有利恢复,精神抖擞的足足搞了一个多小时。“病号”一觉醒来马上又不精神了,病病怏怏歪在床上说没力气。傅修明对此不能算是放任自流,简直可以说甘之如饴,坐在床沿好心情的问:“今天吃糖醋鱼好不好?”“嗯,好。”吃了鱼的“病号”,一到晚上就“吃人”。
两个月后,傅辰的“病”总算“痊愈”了。不仅在剧组瘦下去的那几斤肉养了回来,还胖了三斤。傅修明终于找回从前养孩子的成就感,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得意,这实在是很奇妙的感觉。傅辰曾经心心念念,想一掷千金给傅修明买的那套江景大平层,最终还是没有买。准确来说,是他根本没有提。这几年来,傅辰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希望快点长大,希望赶紧成熟,像个男人一样为傅修明遮风挡雨。但是在家“养病”这两个月,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爱一个人的方式并不单单只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当你坦然接受爱人的给予时,同样也会感到幸福。爱,从来都是相互成全。六月,傅辰毕业了。那天他从学校回来,身后跟了好几个人。傅修明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高潼已经窜进来宣布大喜讯:“我和宋可要结婚啦!”傅修明笑着连说恭喜,高潼紧接着说:“傅老师,你和傅辰来做我伴郎。”“啊?”傅修明反应不过来的看傅辰,嘴里喃喃:“这…不太合适吧?”高潼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俩一对,顾辉老王一对,正好四个伴郎。”被说成一对的顾辉和王灏峰正在点饮料,闻言一个激灵,顾辉脸红的挠挠头,老王呵呵傻笑。傅辰高潼宋可三人很无语子的看着王傻大个,感慨这家伙四年还没搞定顾辉,不是没有道理的。高潼黏黏糊糊搂着宋可:“宝贝儿,那两套西装怎么样,我老丈人喜不喜欢?”宋可:“嗯嗯嗯,喜欢喜欢。”“咱妈昨天打我电话,说我买的那套护肤品抗皱巨好,我又买了两套,下回带去。”宋可:“好好好,带去带去。”高大少刚刚通过丈母娘和老丈人的考核,这两天心情好到飞起。傅辰其实不太确定傅修明愿不愿意当伴郎,绕进吧台帮忙打冰淇淋液,状似随意的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当伴郎?”他的表情十分微妙,是那种故作随意的紧张。傅修明仰起头,似乎在很认真的考虑,片刻开口道:“当伴郎的话,我们要不要准备两套衣服?”傅辰敏锐捕捉到“我们”两个字,眼睛倏然一亮,他没想到傅修明会这么毫不犹豫就答应。“不用,高潼会准备伴郎服。”傅辰眼角眉梢都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小激动。傅修明和傅辰不仅要当伴郎,居然还要做婚礼的总监理,理由是高潼要进组拍戏,宋可电视台的工作脱不开身,只有他俩时间比较自由,更重要的是高潼和宋可高度认可傅修明的品味和审美情趣。高潼进组前再三叮嘱:“傅老师,傅辰干点跑腿就行,别让他参与策划,他连紫色和蓝色都分不清。”傅辰抗议:“我又不是色盲。”高潼:“你不要侮辱色盲好嘛。”傅辰:“………”高盛集团公子爷的婚礼,斥资之豪,规格之高,场面之大,堪称穷奢极欲,虽然有顶级婚庆公司全全策划筹办,傅修明这个总监理还是做的胆战心惊,天天事无巨细小心安排,深怕有什么错漏。婚礼前两周,傅修明和宋可在婚礼场地讨论花拱门的颜色,一致认为粉紫色和礼堂整体基调更匹配。跑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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