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129(2 / 3)
吧,否则二姊不会这样的忙碌。”她私下里找人翻来覆去地把那几家宗亲查出花儿来,也没瞧出他们有任何的人力财力去收买太极宫的宫人禁军。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肇事的宗亲是从旁人手里得了这笔资财行事,东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尤二郎在里面住了三年也没能透出半分消息,区区几个宫人禁军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那天晚上,真正出自宗亲本意的,唯有他们敲响端王府后门的求救。最后将罪名安给闲散宗亲,只是姬若木看准了皇帝手中正好缺少一个处置宗亲的名义,顺手栽赃的罢了。抛开姬若木的手伤,这场局其实很完备,左相、姬赤华、卫国公、姬宴平、玉照……无一不在其中。姬无拂也并未逃开,四处奔忙见证一切的正是她。姬若木说自己棋差一着,那这一场棋局的执棋人又是姬若木和谁?面对妹妹的不落忍,姬若木完好的右臂杵在桌子上,托腮道:“四娘想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吗?想要质问我?”“不是的。”姬无拂盯着姬若木手伤的手看了很久,“无论长姊想做什么,都不应该手伤至此,我想知道是谁坏了规矩,我要他的命。”因为姬若木算计的太多,所以皇帝肯定了她,也不能再容许她。姬若木不可能再做回原来的那个宽仁太子,她也不会相信皇帝会继续信任自己。姬若木笑吟吟:“谁的规矩?”“谁的规矩都好,长姊就是长姊。”姬无拂面无表情地凝视窗外明月,神色间添了两分与皇帝仿佛的凛然。可能这就是血缘的奥妙之处。姬若木目光在灯火下闪烁,启唇吐露一个又一个旧事:“卫国公曾经明媒正娶的夫婿杨子青,是温太主驸马家的人,亲眷全部死在谋反案里了,包括杨驸马。但是温太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帮杨家留了三个小儿,杨子青和两个妹妹。杨子青为卫国公出谋划策,他的妹妹自然是捏在卫国公的手里,两个都被卫国公改头换面安顿在吴家。”
姬无拂接下后面的话:“一个留在吴家招赘,一个嫁进崔家旁支。她们的孩子应该和闵玄鸣差不多大。伤了长姊手臂的吴氏正有个崔姓的妻家,我还疑惑过,崔家竟能与吴家旁支联姻,原是有这一层在里面。”“杨子青是个既貌美又聪慧的男人,即便身体差一些,也瑕不掩瑜。”不然卫国公不会用他。“他的妹妹自然也不会太差,一个有才华的男人家中,往往要有更出彩的女人,要么是母亲,要么是姊妹,亦或者两者皆是。”那一桩谋反案的卷宗阿四看过,昭宗年间,当时的太上皇还是太子正值临盆,推算齐王和晋王的生辰,正好能对得上。而齐王与谢有容是同母兄妹,生母清河郡主,只剩下温太主所生的齐王。齐王和晋王的身世虽不为外人道,上一辈的大人并不对孩子们加以隐瞒。也就是说,明面上是太子临盆,真正生产的人是清河郡主和温太主,借机谋事的人却是温太主的驸马家。至亲至疏夫妻,多少讽刺就在此间了。“所以说啊,杨子青的母亲是个相当有远见的女人,将孩子们送到了温公主府上,避开一劫。”姬若木半垂着眼,补上最后一点,“聪明的孩子总是记性很好,她们从不忘记母亲,也无法忘记母亲。甚至要比她们甘心安于现状的男兄杨子青,记得更深。”为了数十年前的仇恨, 搭上自己和孩子性命,这真的值得吗?杨家二女真正憎恨的是谁,是下令抄家灭族的昭宗, 还是太上皇, 亦或是大周皇室?无论她们憎恨的是谁,当彼此的力量差距过于悬殊时, 她们拼尽全力算计的结果, 只是那一支肮脏的羽箭。差一点带走姬若木的性命, 葬送了崔家满门。姬若木排布了粉墨登场的一场大戏, 唯独算漏了这一支羽箭。“吴氏确实死了?”姬无拂不能理解这份血海深仇的分量,但是这个结局显然不尽人意。姬若木道:“见到尸身之前, 任谁也不能下定论, 崔家的人头一个也没少, 吴家人丁凋零,即使吴氏活着,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所以, 整件事确实和长姊有莫大的关联。”姬无拂啪嗒扑倒在桌案上,脸一侧贴在纸张上暗自咬牙,颓丧极了, “兜一圈回来,这仇却无处可报。左相处根本就是长姊特意没让人告诉, 二姊也只能认了这个结果。不对……太子的生母是宰相的话,哪个皇帝都不能安寝吧,这下不用猜了,再过十天半个月的, 二姊被立为太子的消息就要传讯四方了。三姊看似平白吃了个哑巴亏,实则连锅端了好几门世家, 更是把崔家送到陈文佳的刀尖下,完成了她对好友的誓言。说到底,只有我啥也不知道,在外面溜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安稳半年,又主动跟着长姊出来了。”姬无拂越说越委屈,策论更不愿意写了:“长姊要补偿我,帮我把这篇文章剩下的写了吧?要写的粗浅些,才像是我自己写的。”姬若木揉揉妹妹朝上的耳朵尖,督促她赶紧起来继续写:“离京前,我不是问过你了?你自己说不后悔的。”“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姬无拂大声叫屈,“连长姊都玩不转的,我才不去跳那个坑。”姬若木掐指一算,距离怀山州还有三日的路程,顺毛安抚道:“嗯嗯,好了,天快亮了,写完刚好从驿站发往新都,你我就能继续上路了。”憋着一口气写完了策论,姬无拂摸着该吃早膳的干瘪的肚子,面朝窗口,在阳光下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侍从估摸时间端着早膳进院子,姬无拂趁着时间歪头问长姊:“我年纪小,后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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