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侠盗孤梅(2 / 3)
这雪景难得,今日已将他们请到前厅,正在煮酒赏梅。要是平日里,我哥儿两也能去喝上一盅,但大王现下有了这些高人帮忙,只怕是轮不到咱们了。”只听旁边一个苍老一点的声音接口道:“可不是么,其日那日肖旗牌也是倒楣,那一枝梅功夫再好,如果有了防备,谅来也不会给他在帅府公堂上如此胡来。这下不但肖旗牌丢了性命,只怕我们这口苦饭也吃不长了。”说完连声叹息。无风听得声音向这边过来,当下将身隐在廊柱之后。只见那边屋前绕过来两个家将模样的人,皆是身穿皮衣,腰间悬了单刀。因为天冷,双手都拢在袖内,前面那人三十多岁年纪,微微有些胡子。后面那个便是被称作赵大哥的,看上去已是五十开外,身形微陀,但脚步十分沉稳,显是身有武功。只听那年轻的又道:“其实,大王请来的这些人,也没有露过什么本事,大王只是幕了他们的名声,才不惜重金聘来,到底有没有本事对付那一枝梅,我看也难说。”
那老者道:“褚贤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江湖上有句老话,盛名之下,必无虚手。你想想,在江湖上行走,还不是靠拳头硬吃饭,你如果负的是虚名,时间长了,也必露出马脚。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与人动手过招吧。”那姓褚的家将道:“不错,赵大哥久历江湖,所言必是不假。”那老者又道:“说是这样说,但这一枝梅在燕京城中做下这么多大案,却又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那此富商老财们,又何尝没有请看家护院的高手,可还不是一样被他堂而皇之地得手作了案子去。所以说,真要拿下这一枝梅只怕也不容易。”那褚家将道:“正是正是。”两人一路说着,径直从无风藏身之处走了过去。无风听他们说起一枝梅和盖天大王,一直留意听着,待听得那盖天大王此时竟在前厅饮酒赏梅,心下一喜。当下从柱子后转过身。向前院走去,此时天色本已晚,但因大雪之夜,雪光映照之睛,天时倒也不觉如何暗。无风过了二进院子,见前面有个东北角上小小月亮门,而西首却是一扇边门。正自疑惑该往何处进出。只见堂屋中走出一个使女,手中托了一个盘子,正往那月亮门过去。无风一闪身,已抄到她身后。右手一伸从后面已将她嘴捂上,那使女斗然间被袭,大惊之下,手中盘子一失手,已落了下去。无风眼疾手快,左手一抄,已将盘子抄在手中,无风只一瞥,见那盘中盛的是一些水果之属。无风对那使女耳边低声喝道:“别叫,叫就捏死你。”那使女已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无风又道:“我现下有话问你,答不上来或是答错,一样要你的命。”那使女回过头来,见是一个少年,惊魂稍定,颤抖着答道:“是是少侠请问,我不敢隐瞒。”无风道:“好,我来问你,盖天大王现在何处。”那使女道:“正在前厅和一帮英雄饮酒。”无风又道:“什么英雄,你说。”那使女道:“这个我也叫不上名啊,反正是大王新近请来的,好象是什么然大师,什么奇,我也说不上啊。”无风道:“好,那我问你,前厅在什么地方。”那使女有手一指月亮门,道:“过了这个门,再左拐,一直走,到了碰壁处,右转,再过三进屋子便是了。”无风道:“好,姑且信你。”左手将盘子放在旁边的假山石上,气凝于食指,点了她的哑穴和腿上麻穴,扶她坐在那石上。无风不敢多呆,当下沿她所说的路子,一路走去,果然不多远,便听得前面传来喝酒行令之声。无风蹑手脚掩上前去,叭在长窗之下,向里面张望。只见那厅极为开阔,放了二十来张桌子,厅内灯火通明。分左右两边排开,主桌上坐了一人,块头极大,面色黝黑,满脸络腮胡子。那人便是坐着也比常人高出一个头去,想来如果站直了,当在一丈开外。头戴金寇,身披红色袍服,袍上绣了数条金龙。腰以下看不甚仔细,被前面的桌子遮着。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不少盆子,无非是时新水果,山珍海味。桌子左上角摆了一只描金漆盒,盒子盖着,不知里面是什么物事。两边两排桌几都呈一字形排开,后面坐了不少人,每人旁边都生了炭火盆子,盆中火炭烧的正旺。左首第一桌上坐了个胖大和尚,那和尚服头大耳,满面红光,披件褚黄的茄莎,胸前持了一串佛珠,每一料足有拳头大小,这和尚长得甚是凶相,无风乍见之下觉得甚不舒服。第二桌坐的一人年纪已然不小,身着一件竹布长袍,身形单薄,在这寒冷大雪之夜看来,这身穿着与时令十分不相称,但见他竟毫不在意,此人面容十分清瘦,一部花白胡子也是白多黑少,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显是内力十分精湛。再下来一桌,坐的乃是两人,这两人长的十分相似,似乎是弟兄二个,都裹了白色头巾,留着卷曲的黄胡子,看这打扮似不是中原人物,倒象是西域一带的胡人。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两把雪亮的弯刀,如两轮残月,在厅内灯光映照之下,灿烂夺目。第四桌坐的那人长相甚是奇特,一颗头大过巴斗,脸盘甚大,而五官却挤在一处,便如给人故意捏出来的一般,十分丑陋,更绝的是那人一眼已失,只有一眼,正侧着头伸筷夹那盘中之肉食。无风见了忍不住便要笑出声来,心想,世上当真有这么难看之人,倒也是一奇,坐在最末一桌的,无风倒是认得,正是那日在太行山上现身山东大圣门的侯如宗,无风那日见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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