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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早已选好埋身之处,皇室宗庙和临王王妃牌位,我家主上并不在乎,还有,"青知顿了顿,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裴书桓所在方向。
“我劝你还是先将你家王爷带回去,他身负重伤,你若再慢些,临王府上的丧宴明日就得办。”
林言被她这么一说,确实是犹豫了。
“还是说你不信王妃死了,那是不是给你查验后,我便能走了?"
青知目光灼灼。
"我不是这个意思。”
最后林言还是探了沈清舟的鼻息,确认死亡后带着裴书桓回了王府。
京城某处巷子
青知的去路被拦住,巷子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
“这么多年了,原来你竟是躲在京城,雪影,真是好久不见。”
青知下意识后退两步,她嘴唇微抿,在看清那人的脸后,原本
苍白的脸更是变得难看了些。
“我不认识你。”
“别慌,我不是来抓你的,旧友相见,你难道不想跟我叙叙旧吗?”
说着,男人便朝她靠近几步。
“别过来!”
青知转身便开始疯狂跑了起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很快,便离这巷子百米远。
在一个街道转角处,她停下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汗水和血液将她整个衣裳都打湿,散落的发丝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沈清舟,"主上,抱歉。”
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找了个草垛,飞快的将沈清舟藏了起来,后为了保险,又多
铺了几层稻草。
做完这些,她便重新回到主街道。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青知一僵,却是没有回头。
夜色如墨色浸染,原本喧闹的京城街道也变得冷清起来。
此时一位素衣女子走在路中间。
“说是让我在西郊棺材铺接人,人呢。”
她生生等到半夜也没半个人影,在铺子门口吹了一天的风,这
不是耽误她出诊吗。
说着,她便叹了口气。
"算了,明早再去看看吧。”
此刻她已经到了自己院子门口,刚准备拿钥匙开门,视线就被旁边的草垛吸引。
“我记得昨夜这草垛没堆这么高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女人拿钥匙的手一僵。
该不会是遭了贼人吧。
她顺手在旁边拿了一根长棍防身,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
拿钥匙开门。
咔嚓--
女人小心翼翼开门,视线内一片漆黑,空气流动着丝丝药香,似乎一切正常。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她走到烛台,警惕的观察了四周,在确保没有危险后一一点燃了烛台的蜡烛。
她最后又是仔细查看了屋内摆设,东西还在原地,什么也没少,更没变化位置。
唯一变化的就是
女人握紧了手上的木棍,大着胆子走到了门口,重新看向那草垛。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她一边嘟囔一边用木棍翻动着草垛,还没翻第二下,她便发觉
手感不对,草垛上的稻草蓬松,可她此刻却感受到了实物的触感。
"不是吧。”
女人咽了咽口水,但还是继续用棍子翻动着草垛。
很快,一个被头发遮蔽的人头显露出来。
“啊--"
她被吓得棍子被丢飞,人也直接坐在地上。
等缓过劲来的时候,她再次看向那人头,似是觉得有些熟悉,她上前将那头发拨开,在看清那人五官后。
她竟是显得有些吃惊。
“沈清舟?”
次日一早
沈清舟是被屋内的捣药声吵醒的,她勉强着坐起身来,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
她沙哑着嗓音,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
"宋晚琴?”
恰好这时宋晚琴正好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王妃你怎会躺在我家草垛?要不是我心细,怕是根本发现不了。"
“青知呢?”
"什么青知?哦,你是说常跟在你身边的姑娘啊,我没见到她。”
宋晚琴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捣药。
虽然什么也没看不见,但沈清舟却敏锐的发觉了四周的不对劲,
“你没住在我给你安排的院子,这里是哪里?”
她分明记得,她让青知找的院子有一棵槐花树,这个季节,正是花开季节,可她没有闻到槐花的味道。
而且,这里陈设太老了,房间里除了药材味外还有陈年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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