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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价、各种房产交易税和中介手续费用加起来也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房主也很爽快,随时都可以过户签协议。
计江淮出不了医院,乌以沉就拍新房子的视频发给计江淮看,计江淮也感觉可以,乌以沉考虑了一天后就直接去跟房主签协议转账了。
在计江淮忙于康复,乌以沉忙于搬家的时候,翟高武车祸案的凶手有了新消息。凶手的旧案被重启,随着旧官员的革职和新证据的浮现,法院重新受理了案件,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已经能确定肇事凶手涉嫌交通肇事罪、妨碍作证罪和偷渡等,数罪并罚,最高判处死刑是很有可能的。而翟家也已经在缅甸召集了雇佣兵,协同中国的警察与缅甸的政府兵一同将凶手抓了回来,凶手被押送回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要是顺利的话,之后的审理和定罪、包括死刑的执行也不过是半个月之内的事情。
在正式将凶手移交给中国政府之前,翟家秘密找了打手潜进了缅甸的看守所里,串通警察将凶手带到没有监控的禁闭室后,将凶手狠狠报复了一顿。鼻梁骨打断了,手指钳烂了,膝盖打折了,还往凶手嘴里塞了排泄物,虽然残忍了一点,但也没伤到要害,出了一口恶气之后,警察便把血肉模糊、意识不清的凶手抬上飞机空运到了渡州,而凶手身上的伤也被解释为是在追捕过程中不小心造成的。
法院给翟高武的车祸案开了紧急通道,凶手落地渡州后的一周内就完成了所有的审问和取证,法院开庭审理的日子也被提上了日程。
翟高武死后的第三个月,一切终于有了结果,在开庭前一天,翟高武一家去看守所见了凶手一面,比起悬赏令上的照片,凶手的样子出奇地老气,由于年纪轻轻就酗酒和吸毒,年仅20岁的男人看起来像30多岁,脸色蜡黄,胡子拉茬,遍体鳞伤,手指更是被包扎得动不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身体瘦得皮包骨,眼神空洞而麻木,精神也有些恍惚,还因为强制戒毒而身体抽搐。
陪同翟家来的检察官问凶手现在是什么感觉,凶手愣了很久,说:“想快点死。”
检察官问他后悔吗?
凶手点点头,随后补了一句:“后悔也没用了。”
翟爷爷也来了,他想看看凶手到底是怎样的恶魔,但看到那具禁锢在审问椅中枯瘦憔悴的身体时,翟爷爷感觉到了无尽的失望。
检察官问凶手有什么想对死者家属说的,凶手低头想了很久,他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开庭那天乌以沉来接计江淮一起过去旁听,那时候计江淮刚换完药,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汗水将他的头发浸成一缕缕,他累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不想去见那个凶手,也不想旁听早已是定局的审判。
计江淮不去,乌以沉便一个人去旁听开庭,翟家一众人已经早早坐在了审判庭旁听席的第一排,从第二排开始则是五年前跑车案的死伤者家属。乌以沉坐在了最后一排,看着前方或愤怒或麻木的家属,他竟然感觉内心很平静,甚至有精力去想翟高武在天之灵看到了他对着遗照痛哭流涕会不会感到害羞。乌以沉看了一眼时间,很快就要开庭了,他心里生起了一丝不舍,今天结束之后翟高武遗留下来的不公就也结束了,他该以怎样的心情去单纯地怀念挚友呢。
审理开始了,狱警将身穿蓝色的囚服的凶手带上被告台,审判长缓缓列着凶手的罪证,话语最后,全场寂静无声,审判长问被告有没有异议,凶手过了很久才回答“没有异议。”
整个审理过程非常流畅,被告的辩护律师也只是象征性地辩护了一下,并没有掀出什么质疑的水花,审判结果毫不意外是死刑,法官落锤之后,全场依旧寂静无声,好像谁都没有缓过神一样,凶手被狱警带走之后,又过了几分钟,旁听席里才有了微弱的哭声。
现在的死刑流程已经很成熟,加上这又是加急的严重案件,在法院出判决结果的一周内就会开始预约死刑车。死刑车是一辆黑白色的长客车,狱警会将犯人押送上车,法医会在车上对犯人进行死刑注射,从死刑开始到犯人心跳停止不会超过五分钟,死刑车会从看守所直接开往殡仪馆,等车子到达殡仪馆时,凶手的尸体便会被直接拉去火化。
乌以沉缓步离开了法院,发现法院外面有一大堆记者在守候,乌以沉下意识躲了一下,很快他发现这些记者并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为了这宗跨国案件而来。乌以沉许久没有关注新闻,都不知道这宗案件已经是热门新闻,翟家派了主理律师去向记者告知审理结果,记者将律师围得水泄不通,乌以沉趁机从法院的侧门离开了。
乌以沉回到医院,发现计江淮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这宗毒驾案似乎是今天的头条新闻,多家媒体都在现场直播,法院审理结束不久,计江淮就已经从电视上知道审理结果了。
病房内依旧是刺鼻的药膏味,计江淮昼夜浸泡于此,已经习惯了这气味,而乌以沉数日未来,鼻子还是有些不习惯。乌以沉坐在计江淮床边,他想跟计江淮说一些审理的细节,但看到计江淮的神情麻木,乌以沉刚到嘴边的话语好像没了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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