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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把烟盒掏出来,莫名心虚,想藏起来。严正青背对着他说:“想抽就抽吧。”
“学长,你不抽烟吧?”
严正青转身看他,似乎在出神,接着他说:“给我一根。”
付遥不常抽,但偶尔会犯烟瘾,不如说严正青竟然会抽烟,让他更惊吓。他的烟和火机都很廉价,严正青看起来却不嫌弃。
他拢着火,给严正青点完后,这个廉价的打火机就开始罢工。付遥没得办法,只好凑近了,两根烟头一撞,他的也点燃了。
远远的,有人喊:“裁判——准备好了——”
付遥转身,夹着烟,对着表,他的声音意外得稳:“嗯,三、二、一,开始。”
直到最后一组,付遥才坐直了身体。
严正青一直坐在他旁边玩手机,异常沉默。这些赛车的都是富二代们来玩,很多人不论输赢,并且基本成年了。
看到付遥这么一个穿着校服的生面孔,他们都大方地给他塞红包,如今那些红包全堆在严正青手边。
他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严正青来看,观赛的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起哄。
“到谁了?”严正青抬头问了一句,随后了然,“照常开始就行。许祁虽然……不过这个不至于比不过。”
他克制住没说什么,将汽水喝完,玻璃瓶扔到一旁。
严正青没说错,许祁果然赢了。
他走到裁判台上,自得地捋着头发,说:“真是不自量力。对了,我没带现金,小学弟,加一下好友吧,给你发红包。”
付遥不是很乐意,可严正青在他身后说:“收吧。”他也只能将手机屏幕亮出去,却是先给严正青。
严正青一愣,随后扫了付遥的二维码,发了申请过去。
“你们还没有好友?”许祁被插了队,耸肩,“真的才认识啊。”
发了红包后,许祁:“一起回去?”
“别折腾了,这么晚。”严正青看了眼付遥,“他被我拉过来做苦力,我把他送回去。”
“我开车吧,更安全。”许祁举起手,“没沾一点酒。”
回去的路上是三个人,许祁开着车,还很能聊,话题没断过。
不过付遥觉得,不如他和严正青来时安静的出租车。
付遥下车后,许祁多看了两眼他的背影,再次启动车时,对严正青说:“你这个新认识的学弟,还蛮有意思的。”
严正青本来在闭目养神,闻言慢慢睁开眼。
许祁没在意,继续说:“你好像挺喜欢他?下次玩也带他出来吧。”
“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收敛点。”严正青只这么说。
许祁笑着,回头瞥他:“别这个语气啊,我觉得他气质其实跟你有点像,你要是乐意……我们可以玩3p,他看起来挺缺钱的,不是吗?”
严正青终于正眼看他,说:“别逼我把你做的那些烂事捅到你爸妈那里。”
“你说上次那个beta?又没玩死,我给他家里送了一套房子,什么事都没有了。便宜货而已。”
严正青低头看自己左手的刺青,他的手攥紧了一瞬,手背浮现出青色的血管。那种反胃感又出现了,他想把许祁的头按进马桶里。
“停车。”
许祁不停,严正青直接去开车门。许祁骂了一句,他踩下急刹,扶着方向盘,看严正青头也不回地下车离开。
付遥回家后,一个人在狭窄的卧室里,坐在地上数了数今晚拿到的钱。
纸醉金迷的场合,新崭崭的钞票散发着独有的气息,在那种环境下,很容易令人失去对金钱的正常认知。光是今晚的收入,已经足够支付付遥高中剩下阶段的所有费用——甚至可能有余。
他捂住脸吸了口气,把钱全部收好,拿起手机,无意中点进严正青的头像,看了看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相比之下,许祁的朋友圈丰富许多,甚至刚刚更新了一条,一看就知道是在夜店。
严正青怎么能忍受他的?
之后一连几天,付遥都没遇上严正青。
他依旧很忙,上课、去画室、去打工,深夜再疲惫地回去倒头就睡。
轻易得来的那些钱让他没有安全感,非得再多赚一些,他才能踏实。
已经进入六月,高三的教学楼充满了紧绷的气氛。这里毕竟大多数都是普通学生,高考是他们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节点,连带着高一高二的学生,都不怎么在高三楼的附近喧闹。
许祁也要高考,到底安分了一些。他虽然不靠高考,可分数还是得过得去,暂时也不出去鬼混。
高考假很快就来了。付遥帮着排完考场,考试时学校会严格管理,他画室都不能去。
“付遥,”同学叫他,“有人找你。”
付遥拎着书包出去,没想到是严正青。
他穿着短袖的校服,左手腕上戴着手表,将那枚小小的纹身遮住了。
严正青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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