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车(22 / 30)
身处七丘”。
君士坦丁的酒量很好,但是除了弟弟托马斯之外,并不为人所知。饮酒有饮料之外的意义,伴随着各类政治试探,在皇室的繁文缛节之下会无限放大,引发事端。
君士坦丁上次面见他国君主还是在做王子的时候,当然,是低三下四的求和。而藤丸立香为他介绍了一位可以对等共情的宾客!偶尔有次畅饮,还在良好到可以放纵的外交会面上,属实美妙!
君士坦丁脱掉浸透汗液的外套、拿起第八瓶,弗拉德喊了藤丸立香,电脑巨卡,藤丸立香存完报告书文件进门的时候,第八瓶也见了底。君士坦丁整个人汗涔涔的,手竟然还很稳。
弗拉德还有一瓶开了没喝完的,藤丸立香把剩下的酒都抱走。
“都别喝,全是我的了。”
没有谁能拒绝麻辣之祖。君士坦丁停下,弗拉德称赞他的勇猛,道别离去。藤丸立香让他在教堂里坐着醒酒。
“哥,没想到你也是个酒蒙子呀。上次见这么能喝的还在大江山呢。”
“我很清醒,迦勒底的代理人。”
“没喝醉就帮我报告书水点字数,后续计划什么的。”
“等待谈判吧,嗯。”
“这怎么水,苏丹尸体都还给人家了,不现实啊。”
“嗯,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盯着奥尔汗王子了吗。”
“盯倒是盯着了,可我一介魔术师,真的想不通你那些帝王心术,要不还是你口述我来写。”
“啊……现在的话,我会很慢的……”
藤丸立香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时至今日,她完全信任所长所选之人,闭眼抄作业干活就完事了。
君士坦丁解开彻底湿透的衬衣,在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中瘫在教堂长椅上,先有神灵的共情,后有英雄的认可,暂时驱散了他对自己血液的怀疑。
佩佩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跑来:“怎么回事,我的魔力通路和令咒都有酒味,搞得我要过敏了!”
藤丸立香解释,佩佩一听更气:“立香,你让小柴火和别的男人喝酒,是想牛我?”
“佩佩,迦里人不骗迦里人,”藤丸立香一脸摸不着头脑,“哥在这喝得昏天暗地的,我家大公没沾到多少,跟陪酒的似的。要牛也是牛我,怎么能是牛你呢?”
“我不信!除非你对所长发誓!”
“藤丸立香对所长发誓,迦里人不骗迦里人!”
佩佩信得过迦里人,就握住君士坦丁的手,把他拽走:“今天开始,戒酒!听到没?”
魔术师的问题常在常人预料之外,那一拽让君士坦丁感觉手上撒满了酒,他明白他是喝痛快了,对佩佩也造成了切实的影响。他深感愧疚,立刻答应:“是,御主。”
佩佩的手握紧了一下,显然非常受用。君士坦丁没领会,他想的是赶紧把教堂扫干净,不然贞德回来就难看了。
下午,君士坦丁在伊斯坦布尔的床上醒来,梦里没有苏丹的大炮也没有前妻们。周围很香,枕在佩佩腿上的感觉相当好。佩佩摸着他的头发,揉乱又抚平。一只奶牛猫从阳台上走过,隔着窗户看他们。
“嗯?醒啦?可以撒娇哦。”
君士坦丁闭上眼睛,用脸颊蹭蹭佩佩的腿,熟悉的香水气沾上皮肤,令人迷醉。
“好娇啊,真让人受不了。”
君士坦丁在佩佩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佩佩把他抱起来亲了一会,香气令他心情平静。
“以后也可以一直这么娇哦。”
在这特异点消灭之前,当然可以,君士坦丁想着,而佩佩的下一句话让他猝不及防:
“因为有立香在,这个特异点的圣杯就算回收,也绝对不会消失了。”
佩佩把咖啡和面包带到床上,咖啡是贞德捎回来的,由佩佩递到手上,以前让君士坦丁不适应的咖啡渣也变得富于风味了。佩佩搂着他,慢悠悠地摇晃,那感觉像是坐在浅滩的船上,刚刚落定,尚未起身上岸。
“特异点不会消失?”
“事情告一段落了,立香才有空和我说。我召唤来的这个立香,是专门处理泛人类史遗憾特异点、将之转化为平行世界的使者。简而言之,是保障平息泛人类史的意难平,又不让人理发生危机的天使。她的上一个特异点是三国时期的北伐战争,人到的时候魏延已经在七星灯边上了。哦,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总之,诸葛孔明是北伐最关键的人物,他续到了天命,和你一样。而你的运气更好,提前了一两个月?总之是得救了。”
君士坦丁不关心东亚的历史,拜占庭皇宫里倒是有过商贸过来的美品,没等到他手里就被前朝卖了个精光。
“还有这样的魔术师。”
“谁知道呢,魔术师也好,抑制力选择的新代言也好,我也不是很懂那套理论啦。不过,你可别太罗马式得意了。立香是为了所长来的,对她而言,所长不在了,才是泛人类史最大的遗憾。”
何人纵享麻辣之祖的麻辣,唯有迦勒底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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