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可能陪我(1 / 2)
腿上忽然一轻,李偃掀开眼皮,赵锦宁正站在一边整衣捋裙,“做什么去?”
“不是累了?想让你好好歇着,”她微微一笑,“我去给你倒盏热茶来。”
“不必麻烦,”他一把拉了她回来,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漂亮又明亮的眼睛里互相倒映着彼此面容,同样的各怀心事。他握着她的手去0太yanx,轻轻叹息:“这儿胀的疼,你替我按按罢。”
赵锦宁为他解开羊脂玉井圈儿,拆了额前网巾,抚上去,轻轻地r0un1e,“力道还成吗?”
他嗯了一声,复又闭上了眼睛。
一室静谧,赵锦宁望着他的面孔,思绪繁杂,这是个看上去无孔可入的人,实难拿捏。
若是找到他的软肋
想必再钢筋铁骨,那也得土崩瓦解吧?
说不定嫤音就是那个突破口。
隔着皮囊难度真心,光靠猜是远远不够的得想个法儿才行。
此时此刻,李偃也正在反思,虽自幼没有父母,但忝在富贵人家,有外祖父抚养教育,关怀ai护,活得一直顺风顺水没受过磋磨。从启蒙读书到拜师习武,不论经商参军,还是挥师进京颠覆王朝,他只要尽心就能做的很好。
唯有她,让他失措,乏力,即便使出十二份的心也不能够。
他纵容自己像从前那般与她相处,取得真心,还之彼身。可每每投入些许,就从她哪里得到更多的回应,又深又假。
面对她,他深知要控制,忍耐,但还是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外面的雨愈发紧了,雨打芭蕉,滴答下落,临窗坐,脆亮雨声尤为清晰,淅淅沥沥响在耳畔和苦闷一样挥之不去。
恍然间,李偃倏地睁开眼,目光恰与赵锦宁的撞在一处,电光石火般令她躲闪不及,唯有故作镇静的冲他微微笑了笑。
李偃直起身子,阒黑沉寂的眼睛直gg瞅着她,仿佛能洞察到她一切的心机盘算。
对视半晌,他忽然抬手抚上了她的颈。
赵锦宁立时怔住,浑身变得僵y,只有脖间脉络在他温热掌心下疯狂跳动。
她感觉周围空气变得稀薄,耳边是盖过雨声的心跳声,她闻着他身上混合着脂粉香的淡淡酒气,无法分辨是害怕还是别的,亦或是二者皆有,这种滋味几乎令她窒息。
眼见他微微低下首,离得愈来愈近,她再也忍不住伸手,使出全部力气推了他一下。
李偃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见她仓皇的从自己腿上站起来,更是狐疑,“怎么?”
赵锦宁往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捂着悸动不安的x口,听到他出声才慢慢缓过神,偏脸躲开他追询目光,深深x1了一口气才道:“没怎么。”
她向来端庄稳重,连簪在发髻上步摇摇曳的弧度都能控制,何时像今日这般冒失过,李偃从未见过她这模样,十分在意,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那你躲什么?”
“你说呢?”赵锦宁渐渐平复下来,意识到自己今儿着实太失常,顺势将问题抛到李偃身上。
“我什么说?这倒好笑,”李偃轻哼一声,端起紫檀小几上的天青釉盖碗啜了一口,茶汤已凉,虽味苦带涩,却是难得的解渴,“几日不曾亲近,你就不认人了?”
赵锦宁神情恢复如常,偏回脸对着他探究的眸子蹙起眉尖,嗔怪道:“身上一gu子脂粉味,外头既有好的,又何必来招惹我?”
话罢,她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转身向外走。
走到雕花隔扇门前,听到他悠悠一叹:“这是吃味了?”
她说是,脚下不停步,李偃搁下茶碗,大步追了上来,一手擒住纤细手腕,正要开口,却被门外通传的素银打断:“大爷,水备好了。”
李偃应声让素银退下,一垂眸,偏巧瞥见她的红珊瑚耳坠钩住了耳边青丝。
他抬手给她解开,银托镶嵌的蛋面珊瑚,小小巧巧一颗从新坠回圆润耳垂,在纤细颈间摇摇一沉,被雪肌衬得更加se泽yan丽,鲜红可ai。他屈指触了触,顺手摘了下来,捏着在她眼前晃了晃,“坠子都挂到头发上了,你在毛躁什么?”
坠子上的珊瑚成se极罕见,深红如血,通透似玉,现下不停在赵锦宁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点子,看得她从心底里涌出一gu无法言说的不畅。
她忙从他手里拿回耳坠,敷衍道:“急着去问问张管事,驸马爷在哪里喝的花酒,本g0ng好让锦衣卫端了。”
李偃明白她这是说假话做真戏,那他就说真话做假戏,陪她演下去。
“大材小用,”他从她手心又将耳坠拿起来,为她戴上,解释道:“我是去应酬,有几个南洋来的客商酷ai丝竹管弦,厢房里坐了几个弹琴唱曲的清倌儿,只是喝酒,没做别的。”
“夫妻间的事,关起门来怎么说都成,要是闹到众人皆知,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公主一向最是宽以待人,今日怎么不t谅我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