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风情(1 / 2)
王美人来向她问安的时候,她不动声色观察着王美人,王美人看起来当真是温婉谦和,娇媚但不妖娆,一颦一笑都透着女人味,别管是不是装的,确实是招人喜欢。难怪一个两个都喜欢她,自己要是个男人也难保不会爱上她。这就是风情?闲时,她问婵娟:“婵娟,你懂什么叫风情么?”“风什么?”婵娟一脸困惑,摇摇头,“娘娘,书上的话奴婢不懂啊”,又煞有介事建议她,“不如娘娘去请教一下太傅,太傅博览群书,想必是知道的”。她忙摆手,“也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话,不必劳烦太傅”,又千叮咛万嘱咐婵娟不要对旁人提起。婵娟小傻瓜似地点头答应了。她又问:“你觉得中常侍是个什么样的人?”“权势地位自不必说了,就那个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我说这宫里,陛下最是英俊,那第二”,婵娟自顾自说着,却被她没好气打断,“谁问你这个了?”婵娟忙收起遐思,抿抿嘴唇摇头,“前朝的事啊,奴婢哪里懂”。她抬眼幽怨地瞥了婵娟一眼,又沉下眼,单手撑着下巴看向远处,“你说,他跟后宫其他女人是不是也有来往?”“这…”,婵娟面露难色,想了想,矮下身子小声说:“也没瞧出有什么苗头啊”。她以手附额作无语状,论起来婵娟平日里也算伶俐的,怎么接二连三说出这种蠢话,“他有那么蠢么?要是能让人瞧出来,还有命活到今日?”“你去打听打听,要悄悄的,千万别给他知道了,看看他跟后宫其他女人是否过从甚密,顺便查查他到底什么来路,说不定从哪儿就能打听点消息出来,我就不信他全无破绽”为了躲着他,她以照顾太皇太后为名,在长信宫一住就是好几日。外头天寒地冻的,她跟太皇太后躲在殿内,玩玩六博棋,投壶,簸钱,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快活。可太皇太后又担心了,玩罢一盘棋,太皇太后问她:“皇后这是又跟皇帝闹别扭了?”她正玩得高兴,一听太皇太后这话,有点困窘,“皇祖母怎么这么问?”太皇太后好言好语的,“在我这长信宫住了也有些日子了罢”。“皇祖母不想让我来么?”“我当然想让你来陪着,可你是皇后啊,未央宫椒房殿才是你该呆的地方”,见她只顾着低着头捡棋盘上的棋子,又问:“是不是跟皇帝又闹别扭了?”“皇祖母放心罢,没有”,如今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哪还有什么别扭可闹,有别扭倒还好了,“我就是想陪陪皇祖母”。“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陪的,想我了,每天过来说会儿话就是了,你该多去找找皇帝,见面三分情,老不见面也不是那么回事”每回去找陛下她都要鼓足十成勇气,可一见到陛下那不耐烦的语气,不屑的神情,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陛下总能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十足的挫败。这样的陛下她还要怎么讨好?她心情一下子低落,却还强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皇祖母也厌烦了我了”。“皇祖母怎么会厌烦你,可你是皇后,哪有长住长信宫的道理,嫌宫里闷的话,叫阿芙进宫陪你”她无奈道:“母亲说阿芙这阵子不舒服,在家里养着呢”。太皇太后走神似的“哦”了一声,说了句:“这样啊”,没再说什么。太皇太后给她支招,皇帝是个孝顺孩子,天天去太后那里,让她多去给太后请安,兴许能见上面,还能给皇帝留个好印象,既不唐突,又不显得刻意。就这样,她被太皇太后“赶出”了长信宫。她不愿意去太后跟前晃悠,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去讨好太后,连着几日问安示好,太后吃饭她从旁伺候,太后散步她贴心搀扶,太后午睡她守在旁侧,鞍前马后,无不周全。太后从未见过这个皇后儿媳妇如此乖巧体贴过,往常除了日常问安侍疾,其他时候是能躲则躲,连照面都难。如今殷勤起来了,太后倒浑身不自在了,看她的眼神也怪怪地,纳闷不已,“皇后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我倒有些不适应了”。她装巧卖乖,“以前是妾不懂事,想来惭愧,以后一定悉心侍奉太后,尽做媳妇的义务”。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后身边人私底下对太后建言,“陛下对皇后冷淡已久,皇后特意到娘娘面前来,恐怕也是想博一个孝顺的贤名,让陛下多瞧她几眼”。太后一琢磨,也觉得像那么回事,太后这样精明的人,怎么肯给他人作嫁衣裳,干脆就以身体不适要静养为由,让皇后问安后不用在身边伺候,把人赶了出去。她讪讪地绞着手里的柳条儿发愁,怎么到哪儿都不受待见,也是,临渴掘井已然是晚了,又想起头几天交代婵娟的事情,便把人叫到身边问:“婵娟,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婵娟直摇头,“奴婢专门去少府查过宫人记录,没找到中常侍的,问少府的人说,有一回库里失火,烧掉了”。
“烧掉了?这么巧”,她满腹疑惑。“听说那场火特别大,不单中常侍的,还烧了好些个宫人的,还有些典藏古籍”“那他跟什么美人啊良人之类到底有没有不轨之举?眼神说话什么的都算”婵娟也摇头,“中常侍多在前殿,甚少来后宫,更别提跟后宫的美人说话了”。也是,他到椒房殿也是趁着夜色,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靠婵娟……,她瞥了一眼婵娟,叹气,真的是有点勉为其难了。“不过,奴婢倒是打听出来些别的”“什么?”她又有了兴趣。婵娟零零碎碎地说起了不知道哪儿听来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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