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1 / 1)
就这么看着表演喝着酒,时间会过得很快的。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声略带惊喜的“俊秀”喊醒了我。我和毛泰久同时转过头去,看见了一手挽着新真理教教主胳膊、将头埋在对方肩窝、一脸甜蜜的黄敏成。被他“大鸟依人”的郑晋守没有掩饰脸上的无奈。“……”这种情况,如果不想在这方面让郑晋守尴尬,比起语言,还是朋友间的手势靠谱,我放下酒杯,两只大拇指指腹相贴。但黄敏成点头如捣蒜,嘴角快咧到耳廓。我绅士了个寂寞。“祝你幸福。”我说。郑晋守欲言又止。“教主也蹦迪啊?”我给他递梯子,问。他勉力笑道:“我还年轻,更何况现在是休息时间。”“也对。我保守了。”在我遥远的上一世的记忆中,l教皇疫情期间无事可做,都打jrpg游戏,还对光明神教总是被塑造成反派很不满。“虽然打扰到你们很失礼,但我特别想问您一个问题。”他看着我的双眼。400点耐力可还没重置呢,不怕他看。他愿意多说,我洗耳恭听。我说:“请讲。”“当一个有钱人是什么感觉?会觉得羞耻吗?”我反问:“你更想问的是不是把羞耻换成罪恶感?”他找错人了。法官姜耀汉的大哥姜以撒因为家中前两代是做高利贷生意的,险些散尽家财以求心安。这种才是理想的目标。他给了和上次一样的评价:“您真敏锐。”我从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毛泰久和黄敏成同时朝我伸出手来,被我摆摆手挥开,我走到郑晋守面前,凭借身高优势俯视他:“是不是一个人自认为有罪,才会被你抓住心灵的空隙,让‘神的使者’去惩罚他?f教有云,‘自心印证’;法律界也有‘自由心证(法官、陪审团以审理过程中呈现的所有资料为基础,以自由判断形成心证)’主义。或许比起教主,你更应该当法官的。”这就跟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本来没错,但是当其他人都说ta有错,ta就会在一定程度上自我怀疑,从而被有心人趁虚而入一个道理。我分析过被“神的使者”惩罚的人,是有十恶不赦的,但更多的罪不至死——即便有些无关生死的因果在阳间诉讼解决不了,那也该去了阴间再一一申辩(在这个世界有阴间的前提下)。而且,相比起去年h国大法院公布的一年约165万件刑事案件总数量、日均被捕的200多个青少年罪犯,区区几个“神的使者”实施惩罚的曝光率虽然高,但效率可谓十分之低下。
郑晋守笑不出来了。“你问我,当一个有钱人会不会觉得羞耻,我可以回答你,不会。”我将一只手放上他的肩膀,阻止他后退,“华国的鲁迅说过,‘贫穷是一个人生活中最沉重的负担,它不仅使人变得消沉,而且会把人推向绝望’。所以我很高兴我不是穷人,我很高兴我有钱,别人怎么想我,我无所谓,即便ta仇富,跳到我面前骂我,我也只生气那么一会儿,ta都不值得占用我的脑容量。因为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为富不仁。我也只能代表我个人。“现在该我问你了。郑晋守教主,你有没有因为‘自由心证’而公器私用?”感受到我逐渐加重的手劲,他看向一旁的黄敏成。黄敏成耸了耸肩:“我打不过俊秀,要是你受伤了,我送你去最好的医院。”在郑晋守愤然的表情中,又加了句,“别担心,我还是喜欢你的。”“我不是来找事的。”郑晋守温和了语气。“可是你试探我,以为有机可趁。”我说,“你是个普通人,我知道‘笔’肯定不放心你,也在这里,要是我的某些举动让它以为我想伤害你,你猜它会不会对我动手?它要是动手,我就可以反抗了。”无形的“饺子皮”已经沿着“风筝线”下落展开,保护好在场的普通人之后,等着“馅儿”自投罗网。估计是没料到我脸皮这么厚,发言这么茶,郑晋守愣在当场。瞬息之间,整个秘密花园陷入一片黑暗,惊呼不断,有人试着按亮手机,却发现仍然伸手不见五指,双手向四处摸索,却总像隔着一层膜。我吸了吸鼻子,涌入鼻腔的是一股墨汁里的骨胶变了质的味道——金流芳没洗干净的毛笔里就有。这不是断电,是“笔”来了,以墨开道,掩人耳目。靠60点的听力分辨现场几百人的心音,与此同时,我握着郑晋守肩膀的手也没有丝毫放松,当感觉到手掌之下猛地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试图将郑晋守裹挟而走,便由着它将我也一起带出秘密花园,留下一群忽然恢复了视线和自由的、干净如初但不知所措的顾客。如果此时有人抬头看天,会发现空中飘着一朵黑漆漆的云,云底涌动不休,好似要钻出什么巨大的怪物。事实上也是如此。“饺子皮”不止包到了“笔”和它衍生的三个“神的使者”(郑晋守是普通人,怕他冻死在天上,暂时没拉上来),还包到一个公主切发型的龅牙中年女人,口气嚣张得很,一直让我快放了它,否则就惹上了大麻烦。它自称“角神”。【系统,查一下。】【“角神”,古代建筑斗栱中的艺术构件,华国宋朝《营造法式》记载“若宝藏神或宝瓶”,实物中为人形角神形象,多是孩童、力士、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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