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作孽这辈子穿越(1 / 2)
小土狗跳到水理脚下,前脚扒拉着她的裤腿。水理一把掌将小东西薅起来,另一只手揪着男人的裤脚,拉了拉。完全没意识自己就是怀里小土狗的翻版。“你太高了,下来点。”李岱凌冷着个脸,水理一点也不怕他。非说她脸皮厚也不是不行,只是面对像男人这种、以后注定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她性格上反而相对放得开,惯不会委屈自己的,不交不畏。白生生仰着的一张小脸,看着自己、带着娇嗔,李岱凌背在后边的手,有些手痒。乱转了许久,才看到这么个人影,他手里抓着东西,顺着水理的手单膝蹲了下来。他向来直接,将手中小罐药膏放到水理面前的地上,一句话也没说,食指指腹轻勾了勾水理怀里、小狗软趴趴的三角耳朵。“给我的?”“嗯。”水理捞着扑腾得欢快的狗崽子,一手捡起地上的金属小圆盒,传统的包装,水理还真猜不出来是什么。大拇指撬开一看,绿色的膏体带着浓浓的草药味道。水理惊喜,想到自己肩膀上的伤,下意识想道一个大大的谢,却兀的想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你……”她的话戛然而止,开心的小脸瞬间垮下来。那天在河边,他肯定全看光了!水理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大力将药盒一盖,也没法有骨气到直接把药膏扔回给人家的程度,真的痛得难受。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突然觉得委屈。也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非要让她穿到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为了一盒三无药膏,都要受这么大的气。老变态,原本她对他观感还挺好的,这下真是山崩式垮塌掉。李岱凌等着她的质问,却见小姑娘嘴角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话吞了下去,和刚才的轻松完全不同。下意识的动作不会骗人,水理默默远离了他一些,连背都偏过去了。嘴里不甘地嘟囔:“老……渣男。”李岱凌没有碰她,在她背后轻声开口:“抱歉,非我本意。”水理才扭过头来看他表情。他很眉眼间难得有些情绪,但像他们这种军政场上混久了的老油条要伪装些什么,水理也看不出来。她抿抿唇,唇色粉嘟嘟的,眼角都委屈红了。李岱凌喉间不太舒服,努力不让面前的姑娘看出什么异常。两个人眼神对峙了半晌,水理眼底的探究越发大胆,最后咳了咳嗓子,又挺不好意思的。“谢……谢谢。”李岱凌没有应声,包容她语气里的不情愿,伸手摸了摸小狗崽毛茸茸的背。水理看着那双骨节分明、带有伤痕的大手,身体莫名其妙颤了颤,后背发痒。受不了了。她一把将小狗塞到男人怀里,肩上装了他外套的布包一起脱下来塞过去。“你的衣服,还给你,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水理“唰”地站起身来,蹲久了,动作太急,脑子晕乎差点摔了。李岱凌急忙大掌扶住她腰部,入手一片温暖柔软,却不做留恋,一触即离。水理缓过神,看他满是克制的动作,又相信他了一些,才又对他说:“谢谢。”李岱凌颔首。水理抓了抓眼角恼人的头发,三步并做两步,跑了。李岱凌一手抱着小土狗,一手提着旧布袋子,目送她。
他仍没机会问到她的名字。不过转念想了想,不扰她了。两个人再见面,是何顾婚宴的那天,鹿池大队大部分人都来了,场面放在现在不可谓不大。宴席摆在粮仓广场上,按礼大家都先去主人家屋里拜访过,才会过去那边。此时距离午宴开席还有一个小时,热闹的接亲已经结束,新郎新娘并身站在顾家的门口,和长辈一起接待客人。李岱凌作为顾进部队的代表,是个分量不轻的人物,知青们结队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堂屋前的椅子上,和鹿池大队几个干部就着茶水聊天侃地。他见多识广,谈吐有道,让众人心里是连连称赞。水理虽然对他比常人多些在意,可完全也是过客的程度,当然不会过多留意他。她和柳湾湾手挽着手,和新娘何温玉还交流了一会儿才进门。柳湾湾惊喜,满脸不可置信对水理道:“那裙子真的是你做的?”“真的,我可是花了好几个月呢。”水理满脸诚挚。尊重新娘的惊喜感,她没有拿给别人看过。“我的老天,水理理,你可真是牛逼大了。”“那可不,”水理双手叉腰,扬起下巴接受好友的吹捧,“我也觉得我真是牛哄哄的。”柳湾湾三年前下乡,在此之前,她和水理一直是邻居。鱼米之乡多富饶,周围的孩子都在上学的时候,水理就没了继续读书的机会,每日雷打不动每日从她家门前的小巷路过、去城里学裁缝。时至今日,亲眼瞧见她能做出远超想象的……作品,柳湾湾心绪有多复杂,没有人能体会。“你看到刚才那些姑娘们的眼神没有,水理理,你牛了,也惨了。”水理哑然,两人都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不,我会拒绝。”她正脸严肃道,决心坚定,绝不会让自己多受一点罪。“不过湾湾你放心,我不会拒绝你的。”水理双目闪闪,狗狗眼看着柳湾湾,就差双手捧拳放下巴,表忠诚了。柳湾湾假意推开她凑上来的脸蛋。“你这是假意献殷勤,真心催婚呢,一边呆着去。”“哪有,”柳湾湾比水理大了四岁,今年也才二十一,“我才不要你这么早结婚呢。”两个人走进院子里,距离李岱凌不超过五米,一切落入他眼中,包括她生动的表情,以及那些话,他想不听到都难。“我也不要这么早结婚。”水理嘀咕。李岱凌刚转过去的头、听到这话又滞在半途,耳朵伸长了。人家婚宴现场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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