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因果(不计入总章节)(19 / 29)
适主诉。
躯体化,未见明显症状。
强迫症状,被试存在一些明知没有必要,但又无法摆脱的无意义的思想、冲动和行为。
人际关系敏感,被试存在某些不自在,特别是与他人交流时更加突出。在人际交往中自我防御、心神不安。
焦虑,被试可能存在烦躁。
抑郁,被试存在苦闷的情感与心境,或者有生活兴趣的减退,动力缺乏,活力丧失等表现。还可能存在失望,悲观以及与抑郁相联系的认知和驱体方面的感受。有时会存在有关死亡的思想甚至自杀观念。
恐怖,未见明显症状。
敌对,未见明显症状。
偏执,未见明显症状。
精神病性,被试可能存在精神疾病的急性症状和行为表现,或存在分裂性生活方式。
其他,未见明显症状。】
——不太乐观。
沈安自然不是从这短短的聊天中推出这些,他的工作就是从早到晚都通过各种镜头来观察廖宜榅的反应,再通过聊个小时的交流确定情况,已经可以算得上对方的专属医生了,从第一天开始就意识到青年的心理情况算不上健康。
后者永远表现得游刃有余,甚至有些不以为意的懒散,面具戴得确实很好,但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小动作和微表情还没学会控制和遮掩。
好消息是尽管心理不太健康,廖宜榅的评测分数却没有再往上走的趋势,很稳定地在一定范围内波动。
睡不着也是个大问题。
仿生人不是那么好申请的,更遑论沈安想把这种不成熟的技术拿给现在国家的眼珠子用,难上加难。
“……我睡着了?”
“嗯,睡了十几分钟。”沈安意料之中地停止计时,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青年身上,“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拿毯子。”
青年听话地眼睛一闭,又往沙发上缩了缩。
但再也没睡着。
沈安心里叹了口气,又重新提交了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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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我……”
穿着制服的青年按住了身前男人的枪,几步走到被石块压住的人面前蹲下:“你好?”
“你……你好……”满脸血污的人虚弱地回应,“求你…救救我。”
那制服青年盯了他几秒,应下了,那块巨石不可思议的升起来落在一边,露出受害者已经成为一团烂泥的胸膛以下的身体——正常的人类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生还,就算还有一口气,也不可能这么字正腔圆地说话。
治疗术强制补充血条,那触目惊心的断面开始不符合常理地生长出骨肉,廖宜榅没有补满,在血条到一半的时候就停手了:“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受害者有些不确定地回应,他勉强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与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青年对视,“请说。”
“你——”
眼前的场景变换截断了廖宜榅的话语,他盯着恢复了正常的街道,无视了周围的视线与议论。
廖宜榅的手腕被握住,男人布着茧子的手贴着他露出的一小块皮肉,带来粗糙的摩擦感,吴言提醒他:“别想太多,首要任务是救人。”
见廖宜榅不说话,吴言拧了拧眉:“我们现在没有精力去关注那些异族是不是有苦衷。”
是的,异族。
那个满脸血污的受害者虽然是个人形,但是五官与人类不同,它有四只眼睛,两只与人类相同,两只在眉侧,手指指节也不是正常人的数量。
所以吴言一开始就准备动手解决它。
“他能交流,而且好像有什么在刻意阻拦我们交流。”青年明显没听进去,他反握住吴言的手,那双黑眸像是透不进光一般深,“你看,我们都还没找到boss就出来了。”
“别多想。”吴言抿着唇。
他向来是发布命令的角色,但廖宜榅只是一个还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大学生,三观成熟,但承受能力不高,要捧着哄着——吴言不擅长这些,不然也不会出现相处时间比沈安多上几倍的情况下关系却不得寸进。
“嘀嘀——”三分钟的倒计时响了。
廖宜榅伸手按掉了吴言胸前的计时器,默不作声地再次启用传送。
他还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
蓝条稳定减少,因为耗费了魔力去治疗那个异常点的异族,今天清理的异常点比昨天少了几个。
没有被约去谈话,一切照常进行,吴言没有说鼓励的话,但也没有责备,只是依旧沉默地做好一切,然后关上门。
“真意外……”廖宜榅表情有些复杂,用被子把自己裹好,“我还以为会第一时间纠正一下我,结果居然是冷处理吗?”
宛如清泉滴落的纯音乐依旧自顾自地放着,没人在一片黑暗中回答他的话语。梦如同往常一样,拽着他的灵魂下沉、下沉,想溺死他,又任由他惊醒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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